二月初四这天,林街村来了一神算在街口给人算命,不准不要钱。
村中一老汉名为郭泷,家中务农,正是晌午时候,他因前几日扭伤脚在家歇息。听闻院外孩童喊叫神算的事情,心生好奇,决定给自己算一卦。
他拄着拐杖来到街口,见神算是一白发鹤颜的老头,身穿灰蓝色长袍,手握拂尘,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。
郭泷将自己的八字递上去,委身说道:“高人,请您为我算一卦,我还有多长寿命。”
神算看了郭泷的八字,拿出铜钱撒向天空,铜钱掉落在铺好八卦的桌子上。神算眉头紧皱,随即说道:“明日就是你的死期,你因扒灰而亡,赶紧回去吃点好吃的,准备棺材吧。”
此话一出,不光是郭泷震惊,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传来嘲讽。扒灰可不是什么好词,是指公公和儿媳通奸。郭泷脸上挂不住,顿时羞红了脸,怒骂神算是骗子。可神算却说道:“你的儿媳是九个月前怀孕的,我说的没错吧。”
郭泷脑中一片空白,支支吾吾的回答,是又怎么样?
神算手指轻捻,不苟言笑,“明天子时三刻,就是你儿媳生产之时,也正是你的死期。”
这时,郭泷一家从田地归来,正好遇见神算说此事,儿媳怒目圆睁,指着神算的鼻头说道:“你个骗子,快闭嘴!”
儿媳的反应如此强烈,倒是让周围看热闹的乡亲们更加确定郭泷扒灰。儿子见状,将妻子强行拉走了。
回到家中,儿媳坐在堂屋哭泣,说那神算就是凭空污蔑,拉着丈夫的手让他相信她。儿子郭家甲有些恼怒,一巴掌打在妻子脸上,很是愤怒,“你还不嫌丢人,在这里闹。”
郭泷坐在一旁,不断唉声叹气,但面对愤怒的儿子,他没有为自己辩解。
郭家甲指桑骂槐,说要找其他人来算,要弄清真相,却被母亲拦下。母亲双眼通红,依旧相信郭泷的为人,说你父亲不会干这种事。
郭家甲一把甩开母亲,正要出门,郭泷却一口老血喷出来,昏死过去。
家人请来郎中,给其诊治,郎中说是气血淤积导致的,叮嘱平日里不要让其生气,开了副方子便走了。
郭家甲见母亲脸色苍白,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过激了。毕竟神算也可能只是为了博人眼球。
他将妻子安慰好,去厨房给父亲煎药,忽闻院外孩童已经将他父亲和妻子通奸的事情编成歌谣传唱。“老汉拿着拐杖,来到儿媳房,儿媳不抵抗。”
郭家甲拿着石头朝院外砸去,听闻哎呦一声后院门被打开,一书生走进来。
郭家甲见亲弟弟回来,连忙上前,满眼欢喜问道:“你从学堂归来,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。”
郭家世代农民,终于是在这代出了个书生。平日里全家对其爱护有加,很是宠幸。
郭家甲的弟弟名为郭少桦,学堂十八年,终于是学有所成。他给哥哥郭家甲报喜,说是自己被老师相中,过几日要去往老师家中给孩童们教书。
郭家甲听闻,杀鸡炖肉祝贺。餐桌上,郭少桦将自己这九年的见闻说给家人听,只有自己的嫂子无心听讲,将脸撇到一旁。郭少桦见父亲不在,询问大哥父亲扒灰一事。郭家甲说那是神算招摇撞骗引人注意的把戏罢了,随后将父亲卧病在床的消息告知。郭少桦慌忙去看父亲状况。他见父亲气虚漂浮,开始痛哭,说自己是不孝,没有陪在父亲身旁。
说罢,他就要去找那神算为父亲讨说法,被大哥拦下。
郭家甲说现在过去就是自讨苦吃,你书生的身份和一个江湖骗子打骂成何体统。
郭少桦无奈,只得作罢。他见嫂子没有吃饭,怀有身孕,自己重新做了一份亲自端到嫂子房间。
嫂子见他到来,将房门关上,即使嫂子快要临盆二人还是迫不及待的办苟且之事。
次日,父亲果然如神算所说,在子时三刻去世,全家老小悲痛欲绝,为其举办丧礼。郭家甲在灵堂看护父亲遗体,却不见郭少桦身影,在家中寻找,忽闻妻子房间传来娇淫之声,在窗外偷看。只见郭少桦竟然和自己的妻子正在行房,二人热火朝天,画面污浊。
郭家甲愤怒至极,将自己的母亲喊来,刚走到门边,却听见妻子痛哭惊呼,一声婴儿的啼哭传来。他将房门踹开,郭少桦赤身裸体地站在郭家甲妻子床前,手足无措。
母亲见此场景,惊呼不孝子,晕厥过去。
郭少桦见自己和嫂子私通的事情暴露,跪地抱着大哥双腿求饶。
九月前,郭家甲迎娶妻子进门,郭少桦见嫂子貌美,嫂子因郭少桦才情雅致,互生情意。二人私下相交,导致嫂子怀孕。当时二人在草丛私通被路过的神算碰见。这时神算进门,说道:“郭少桦,你可还有事情没有交代!”
原来,当时神算被郭少桦威胁,暴打一顿,将其妻儿掳走杀害,神算侥幸逃跑,在山中养了半年才好。他算准孩子降生的时间,这才出此一计。加之郭泷身体衰弱,看出他活不过两日,这才用郭泷扒灰的传闻将在外的郭少桦引回家。
事后,郭家甲休妻,将郭少桦赶出家门。郭少桦名声败坏,饿死街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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